这是乔晚上高中以来，面对学习，精力最集中的一个上午。
“粒子通过偏转电场的偏转量公式？”付昀问。
乔晚仔细想了想，她刚刚趁付昀在看题目的时候，自己有偷偷背过的。
“y,a,t,q,E,L,m,V,U,d……”乔晚掰着指头一个个数着。
付昀面无表情：“是在确定英文字母有没有26个么？”
“……”乔晚慢慢将手指缩回，小声道，“这个公式涉及的字母太多了，我先把要用的从26个字母中理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
付昀深吸一口气，兀自沉静了会儿，然后慢条斯理地拿起笔，在一张草稿纸上唰唰唰地写起来。
付昀的手指骨节分明，白皙而修长，握笔的姿态随意又慵懒，淡金色的阳光将他侧颜的轮廓勾勒得凌厉漂亮，像一幅闲适而恣意的画。
“看题。”付昀冷静地提醒。
“哦哦……”乔晚赶紧把目光从付昀身上挪到物理题上。
“分为这几个步骤，先求出粒子在电场内的加速度。”付昀把作业和草稿纸摆在乔晚面前，一边用铅笔在上面做注释，一边耐心地讲解，“根据题目所给的U和d求出场强，再由粒子的重力求出质量，乘以q后得出加速度的值。最后的时间知道怎么求？”
“时间……”乔晚本来就不太清晰的脑子，已经被耳边付昀那悦耳的声音完全弄乱了，“时间的话，时间……就是路程除以速度啊。”
乔晚脑子一热，干脆搬来了小学数学题经常遇到的公式。
“嗯。”付昀的喉结微微蠕动，模样淡静道，“距离实际上在这里已经给出了。”
乔晚愣住，自己瞎猜竟然猜对了？
对于这种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巧合，乔晚倒不觉得有什么幸运的，只是当听到付昀那声轻轻的“嗯”时，心中似乎有根弦被重重拨了一下。
即便只是微不足道的认可，乔晚也希望多从他嘴里听到几遍。
“第二题。”付昀缓缓地转动着手中的铅笔，低眼看向乔晚，“算粒子的偏转角，要先确定这两个方向的速度……在听么？”
乔晚抬眸，坦言道：“付昀……这些公式我都是刚刚临时抱佛脚乱记的，其实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，我可能需要你从原理方面再解释一遍，我想尝试着去慢慢理解。”
付昀放下笔，问：“物理课上，你都在忙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