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的是三衙禁军之一的侍卫亲军步军司都指挥使李渐,当初禁军来沈府抓人的就是步军司的人,带队的是都虞候庞庸,听说抄家也是庞庸下的令。

    “王副使。”李渐对王确拱手道了个礼。

    有道是礼多人不怪,伸手不打笑脸人,君子应光风霁月不小肚鸡肠……

    屁!

    君子也是有脾气的!!!

    “李渐,官家可是已经下诏赦了沈家女眷,这里可没人让你步兵司的人抓,也没半点儿财物可让你步兵司的人抄了!”王确咬牙切齿,光说还不算,已经在撸袖子了。

    一听此人竟然是步军司都指挥使,难怪刚才看他带人送东西过来问是哪位他不肯说,幽州汉子们立刻就炸了:“好哇,你这是跑这儿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来了,恶心谁呢!”说着就想动手。

    怒发冲冠的一群汉子就要上前去干架,才走了两步面前都挡了一个娇小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王大姑娘?”

    “别胡闹!”王妡轻斥。

    她身形娇小那是因为还没有完全长开,但气势却半分不小,脸一沉,一斥责,人高马大尸山血海都趟过的幽州汉子们怂了,八尺大汉都好像缩成了六尺,还委屈:“王大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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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娘,我们不是胡闹,他……他欺人太甚!”

    王妡回头扫了一眼李渐,再转回来说:“所以你们要当街殴打朝廷命官?知道这是什么罪责?要受什么刑罚吗?”

    缩着脖子的幽州汉子们:“……”

    王妡看向父亲,静静看着不说话。

    正在撸袖子但被妻子拉住的王确:“……”

    王妡再看……

    “别看我,我可什么都没做、什么都没说。”王端礼飞快举起手以示自己的清白,还不忘强调:“我是斯文人,以理服人。”

    王家父子俩同时在心中咆哮:我女儿/妹妹的眼神为什么会好可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