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情虽然明了,但是结果没能公布下来。

    不怎么处理政务的皇帝终于不淡定了,他将梁轻和徐世,都叫了过来。

    一个小侍女死了,他不关心,臣子的儿子因罪入狱,他也无所谓,问题就是,徐世是他拉拢的对象,而三公主萧月,还被太后软禁在后宫里,等着成婚之日。

    徐世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,佝偻着背,见到皇帝,扑通一下就跪下了。

    皇帝便看向梁轻。

    梁轻的态度很坚定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

    皇帝想保全徐恒,不过是为了个联姻罢了。到了这一步,梁轻就更不能退让了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就显现出梁轻作为权臣的巨大底气了,皇帝想要压住这件事情,不能靠自己的权力,只能找梁轻,说服梁轻放过徐恒。

    梁轻只能退让到:“臣只能留徐公子一条性命,按本朝律法,杀人者将被逐出都城。”

    皇帝索性站起身,道:“徐世,你不能说句话吗?”

    徐世摇了摇头,梁轻又不是傻子,何至于花这么大精力,查出来,再当什么都没发生过?

    徐世磕了个头,道:“陛下,时不可待,容臣再去牢房里看犬子一眼吧。”

    皇帝沉着脸,没说话,徐世便没再多说什么,起身告退了。

    皇帝将目光转向了梁轻,梁轻的神色依旧淡淡的,面上如同往常,带着病态的苍白。

    如果有医者敢说,那么必然会告诉梁轻,他这样下去、很难长久。

    皇帝问:“朕需要一个解释。”

    皇帝问责,梁轻也不想在此刻撕破脸,便道:“陛下,我是您的臣子。”

    皇帝神色缓和了些,至少梁轻还记得自己的身份。

    梁轻道:“近日江南地带收割粮食,我听说有部分县城遇到虫灾。户部在筹集银两准备赈灾,臣可以帮忙。”

    越国经历了多年战乱,国库空虚,要拿出钱来比什么都难。户部最近也在愁这件事,找了皇帝好几次,皇帝也想不出办法来,总不能开他的皇库吧?

    梁轻虽然不是皇亲国戚,但作为南越权臣,收拢了大批钱财,在钱庄的支票,数目大的梁轻自己都记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