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提了裙裾,磨磨蹭蹭的走进了易行简的书房,再走至案桌前,腆着小脸跟少年道:“行简,你今儿看的什么?作画吗?我给你研磨,”一边说着话,江明月一边殷勤的磨墨。

    易行简抬眼,看向面前这个小丫头,他在兴安县一待就是两年,看着她从一个长着奶膘的娃娃到如今长高了不少的小姑娘,至被她救回府里,又买下这处宅子住下,两人就没有一日分离过。

    但他想到赵元化传来的信,表兄要他前去帮忙了,他若一走,小姑娘也不知道会不会掉金豆子,想到这,他突然又生不起气来。

    倒是这小丫头不是爱哭的,易行简很是突兀地轻笑声,道:“那你便磨吧。”

    江明月乖巧应了一声“哦”看着面前含笑的少年,有些不明所以,怎么又不生气了?

    将书卷放置回架上,易行简撩袍坐下,摊开纸,略一思索,和余哆道:“把我那颜料拿来。”

    江明月眼睛一亮,他这次要画有颜色的?!忙回:“我去我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在何处?”易行简转了转手中未着墨的毛笔,清咳一声问道。

    嗓音微哑传到江明月的耳里,让她不由抿嘴暗笑,少年最近嗓子可越来越不好了,也,越来越不爱说话了,有自家大哥变嗓音在前,她自是知道这是少年成长的信号。

    心里颇有“吾家少年初长成”的微妙欣慰之感。

    她背着小手,熟门熟路的在架子上转了一圈,在一处停下,垫脚拿颜料放至案桌。

    往他面前一推:“喏。”

    余哆见她臭屁的小模样,无语望天,不多时,余哨端着托盘来,一碗糖水,一盏热茶分别放置两人面前。

    心知这两人能写写画画一天,待在这实在无聊,就跟余哨一道出了房门。

    书房内的窗棂大开着,从花苑处飘来的暖风带着丝丝花香,吹得珠帘叮叮作响,江明月抱着碗喝甜丝丝的糖水,时不时看上一眼那头作画的少年。

    少年行云流水的动作看着着养眼。

    易行简也瞥了一眼她散乱的发丝,道:“天气渐热,怎么还不梳髻?”

    江明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丝,笑嘻嘻回:“走的急,白素没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瞧她这副引以为傲的模样,易行简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她。

    一盏茶的工夫,江明月惊讶出声:“哇,你画的是人欸。”

    就差人脸未画的易行简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