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宿醉的江明月睡至日上三竿,醒来时,嘴角还带着笑,显然是昨夜做了个好梦。

    前来伺候她洗漱的青山咋咋呼呼道:“姑娘,行公子走了。”

    江明月一时未能理解她口中的走了是何意,只奇道:“你何时那么关注他了?一早就晓得他在不在家中?”

    青山还待说明,就被一旁的白素拍了下手背止住了。

    见此,江明月心里莫名一慌,吐去口中的水,衣服都不曾换就奔向院里那和行府相隔的墙。

    “行简!行简!我要过来,你抱我过去!”

    “行简!”

    然而墙那头没人回应她,若是平常,她这般大声的唤人,余哆早该出声抱怨她不像个姑娘家了。

    江明月吸了吸鼻子,不信邪的又唤道:“行简!你再不应我,我就又爬过去了,那边没了□□,我就蹦下去……”

    她这动静,把揽月苑里的下人们都吸引了来,远远看着她披头散发仰面唤行公子。

    只是,这场面再也不像之前那样,余哆不耐烦出现,要去拎自家小主子,被拒绝后就骂骂咧咧的去找行公子,通常不消片刻行公子就会过来。

    哪怕,再生气。

    江明月的威胁亦不管用,连带着说话都有一丝哭腔。

    “骗子,大骗子,呜呜呜……我再也不要理你了。”

    白素青山在后头,见她蹲了下来,脸埋进手心里哭的很是伤心,不敢再犹豫,赶忙上前安慰。

    “行公子只是去游玩了吧,他至今都在兴安县待了两个年头,也许待腻了,想出去看看,指不定哪天就回来了呢?姑娘莫哭,到时又要被余哆笑话了。”

    不论是游玩还是怎么,易行简不辞而别已是事实,两个小丫鬟也知她是为何而伤心,便有些不知怎么安慰了。

    好在,方氏到来之前,江明月不知是哭累了还是被两人劝住,可算不再埋头自顾自的哭了。

    以至于方氏见她只是眼眶通红,再没别的什么异样时,大松了一口气,还庆幸这比想象中要好不少,却不知她已经哭过一场了。

    “乖囡,我也是突然得知行简走的,可能他真有什么急事,不是故意不说的...”

    “我省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