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两年前我困在奥斯半岛,荒山密林里困了十天九夜,我以为就要死在那里了。我拼着一口气爬回勘定线,就是想着再见到你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后面媒体部采访我,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信念支撑着你度过困境?我那会儿特别想说,我就是想着你。”

    太子斑心头一热,胸臆中好像有一朵心花绽放,一簇接一簇,随着心潮起伏肆意舒展,密密地爬满了心灵的原野。

    两情相悦,竟是这样美妙。

    时徽,呃……我,咳……

    太子斑张张嘴,言辞间竟笨拙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时徽抬手摸了摸他发丝,“你眼睛里面藏不住事。你当年想让我当你的圣骑士,毕业舞会上单枪匹马来找我,我就知道——你肯定已经沦陷了。”

    不是,没有,我……那个时候,没……

    他皇家威严扫地,气急败坏。

    “——毕竟我也是风流倜傥,一表人才。”时徽不正经地补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你少说两句,快点闭嘴吧。”太子斑翻了个白眼。

    ——明明我才是行走人间的阿波罗。

    “对,对,是我长久以来垂涎你的美色。”时徽点头,手指充满怜爱地在太子斑脸颊上拂过。太子斑不争气地感到脸上一阵滚烫。

    太子斑瞪时徽一眼。

    时徽也不恼,瞧着四下无人,顺势低头在太子斑眼角亲了一下。

    太子斑全身像是被过了电,四目相对间,胆子一下大了起来。他凑过去,双唇在时徽嘴角飞快掠过。

    时徽手忙脚乱,摸了摸唇角,惊讶又兴奋。太子斑挑衅似地看着时徽,眼神热烈。

    这下天雷勾动地火,时徽一个热血上涌,步步紧逼,将太子斑逼退到御树的阴影中。太子斑倒心虚起来,一个心慌踩到树根,踉跄一下跌坐在树下。

    时徽长臂攀着树干,单膝跪在地上,顺势将人半圈到自己怀中。他居高临下,极具侵略性地注视着太子斑。

    太子殿下被他看得心慌:别,别过来……这,这,这是要干什么……

    时徽嬉皮笑脸:“不干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