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刚下过雨,天边出现了一道极淡的彩虹。

    江向笛一愣,去房间里拿了画笔,极简单地把它临摹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学过画,但不是美术专业出生,跟老师学的,平日里有空也会做这个,不累人,还能修身养性,很符合他佛系的性子。

    江向笛很熟练,不一会儿,白纸上留下了一道绚丽的彩虹。

    江向笛继续给它安排背景,白色的云、城市边缘的建筑、以及远处的湖。

    小洋房的视线极好,江向笛沉浸在其中,极快地画了个轮廓,没来得及上色,彩虹已经淡去了,天边的日光逐渐明亮起来,所有的光影都在顷刻变化。

    江向笛便干脆结束了作画,回沙发上打算临时打个盹,没想到越睡越深,连靳北起来都没把他闹醒。

    靳北赶着要去公司,看到江向笛在沙发上睡觉,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怎么不回主卧睡?这么怕打扰到他吗?

    早饭已经做好了,仍是江向笛的手艺,靳北吃了一半,临出门他过去沙发捏了把江向笛的脸。

    触感柔软细腻,靳北却有些不满:“怎么这么能睡?”

    丝毫没意识到昨晚两次把人闹醒的人是谁。

    他昨天回公司后查了一下江向笛的上班地点,在杂志社,此刻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,因而靳北没叫人。

    江向笛闭着眼,靳北顿了顿,又碰了碰他

    柔软的唇,说:“明天凌晨的飞机,今天不回来了,在家要乖乖的。”

    靳氏集团在海外也有业务,不过并不是大头,近年来靳北也在试图开拓海外市场,见效甚微,不过他从不放弃每一个分到蛋糕的机会。

    杂志社,江向笛踩着点打了卡,直接去找赵心言要昨天调研的图,却发现他的桌子围了不少人。

    赵心言被挤出来了,惆怅地喝了口咖啡:“小江,等会儿我把图给你发过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,”江向笛说,“我今天下午需要请个假。”

    他现在在赵心言组里,赵心言是他上级,因而可以向他请假。

    “没问题,”赵心言问,“去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