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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之南弯着腰被他搂着站不起来,他只能拍拍苏年的手背,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说:“年年,已经到家了,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“睡觉?”苏年迷迷糊糊的问:“你不睡觉吗?”

    顾之南:“我也睡觉,我去外面睡。”

    苏年依旧迷迷糊糊的,他看着顾之南,“可是外面没有床,你留下来跟我一起睡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睡沙发就行。”顾之南感觉现在的苏年更像一个小孩子,说话声音糯糯的,就像是在撒娇一样,苏年的这种声音让人受不了,会控制不住的想要答应他所有的要求。

    可唯独留下来跟他睡觉这一条不能答应,顾之南连哄带骗的让他松开手,又给他盖上被子,“好好睡一觉,明天早起给你买油条好不好?你经常说学校的油条不如家附近的好吃,明天我多买几根给你,你吃个够。”

    苏年见他要走,抬手扯住他的袖子紧紧地握住,“你不要走,我好害怕。”

    顾之南坐在床边问他,“你害怕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怕妈妈打我。”苏年拉着顾之南的袖子,“我闻到了酒味,她每次喝醉了酒就会打我,打的很疼。”

    苏年说着说着呜呜呜的哭了起来,顾之南凑近想要看他怎么了,却被苏年狠狠地咬了一口胳膊。

    苏年咬的很用力,好像在发泄什么情绪一样,顾之南只能捏着他的脸让他松口。

    苏年松口之后又开始哭,“都怪你,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受这么多年的苦,那本来是你的妈妈,被打的人本来是你,可是你却被所有人爱着,受苦的人成了我,你帮我补课我却还在感谢你,我真是太傻了。”

    “年年,过去的事不要想了,我也不会让你再被人欺负,”顾之南把手伸过去,“你再咬一口,解气了就睡觉。”

    苏年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,拉住他的手用力又咬了一口,“呸呸呸,太难吃了。”

    苏年说完松开了顾之南,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顾之南叹了口气,又摸了摸他的头发,去客厅睡觉了。

    他才躺下没一会,就听到了脚步声,“年年?”

    声音越来越近,他想坐起来问苏年,还没坐起来就感觉到身体一沉,身上多了个暖呼呼的人。

    苏年趴在他身上,两只手捏住他的脸,“你欠我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顾之南点头,“恩,我欠你的太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