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皇太后寿宴,陛下不肯在长寿宫赴宴,却一个人来这里。”身后倏然传来男子声响,打破了这这里的平静。

    泠寒回眸,来人正是淮安王泠墨。

    他身披着银狐大氅,身影消瘦的他与泠寒站在一起,更显赢弱。

    “这难道就是陛下所谓的孝道?”他面无表情的指责泠寒提前离席。

    男子抬眸,对上他那双酷似太皇太后的眼,淡淡道:“皇叔不是一样离席,这么说皇叔也一样不孝了。”

    泠墨转了目光,并不去看泠寒咄咄逼人的眸子,“我不在京中,不能侍奉母亲左右,自然是不孝的。”

    见他惺惺作态,泠寒嗤笑一声,“你倒是和那个老妖婆越来越像了,不亏是她的儿子,果然是亲生的。”

    “她是你皇祖母!”泠墨在大氅中攥紧了拳头,青筋暴露,“你不该这般叫她!”

    泠寒并不理睬他的话,只是看着空中皎洁的月,和少得可怜的星星。

    他面无表情淡淡问泠墨:“皇叔你说,她能活得这么久不死,是谁给她的福分?是朕还是朕的母后?”

    泠墨没有说话,先皇后对他有恩,先皇后崩逝那年,泠墨并不再宫中,只知是中毒身亡。

    半晌他道:“人各有命。”

    泠寒嗤笑一声,“是这样吗?那如今朕手中握有所有人的命运,是不是就可以随意处之?”

    泠墨眸子一紧,咬牙又道了一遍:“她是你皇祖母!”

    泠寒淡淡:“那又如何,是她杀了朕的母后。”

    “那毒是争宠的嫔妃下的,与她无关。”泠墨试图解释,“你都已经把她们抓起来了,难道这还不够吗?”

    泠寒眼中尽是嘲讽,“怎能够?”

    罪魁祸首踩着死者的肩膀,堂而皇之的享受这一切,怎能够呢?

    泠墨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危险,“泠寒我警告你,不要动太皇太后!你若敢动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怎样?”泠寒弯下腰,慢慢悠悠的抓了一把地上的雪,攒成雪球,不紧不慢道,“皇叔如今能拿什么来跟朕谈条件?”

    “别忘了你的得意门声曹怀安还在朕的狱牢里,那么多银子,皇叔最近很缺钱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