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都没教过我怎么去喜欢或者爱一个人,但是他们却要求我百分百对林清羽好,都凭什么!”
“我只想要我的阿花,我的阿花因为凶了他一声就被家里的那些长辈给扔了,大冬天的它那么小,等我第二天偷偷跑回去找它时,它的尸体已经冻僵了,它是我小时候唯一一个主动跟我交朋友的。”
“我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个朋友,我只要阿花。”
“我只要阿花……我的阿花……”
他断断续续哭了半个小时,鼻子眼睛都哭肿了,等他哭够了我只能给他擦脸,我能理解,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被要求无条件保护身边的人,可是从来没有人去关心或者问候过他。
情感都是互相的。
害怕自己做不好是必然。
他哭过之后情绪放松了不少,枕在我腿上牵着我左手:“我不想。”
“好,”我答应他:“以后都不提他的事了。”
“你会不会觉得我懦弱?”
我摸了摸他头发,像安抚一只大型犬那样:“不会,害怕也是人的一种情绪,人之常情,不应该受到任何嘲笑和偏见。”
至于他说的阿花,应该是他随身携带那张照片里的小金毛,看年龄应该是他八九岁时拍的,小金毛也只有两个多月大,我还以为那张照片是他母亲给他拍的缘故,所以那么珍贵。
原来是他和他朋友的合影,相框就在他办公桌放着呢,家里也有一张,他钱包里的夹层还有一张。
他不哭了以后开始犯困,可是我好饿,午饭都没吃,马上来的午饭被林清羽碰过,还冷了,我想他一定不会吃的,只能拿回员工餐厅当成餐后垃圾处理掉拿去喂猪。
我怕他不吃饭对胃不好,轻轻拍了拍他后背:“你饿不饿?再怎样也要吃饭的,不然饿着肚子工作身体会很难受。”
他又蹭了蹭我:“那我今天不想吃鱼。”
“好,那我去给你煮红烧肉和蒜蓉白菜。”
“要蒸的不吃红烧。”
“嗯嗯。”就他这情况只能什么都顺着他来。
刚起身收拾东西,他又跟过来: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“好,”我点头又用湿巾给他擦了擦泪痕,我总算明白他龟毛的性格是怎么来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