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制大锅盖一掀开,腾飞的香气扑面而来,雾白的氤氲笼罩厨房,宛如人浸在了芋头的香气之中。

    那日,她去菜场挥霍了一把。白之安三天两头买食材,菜场老板利夏月见她都脸熟了。

    她挑挑拣拣选了好些个头大,外形棕灰色的芋头。她每逢去,就给利夏月捎上几块蛋黄酥,回回将蛋黄酥送出手,在路上就缺斤少两。

    但是利夏月不知道,白之安路上偷吃。

    她对白之安的到来,很是热情,自从混熟了之后。她隔三岔五能收到不少赠品,又多了两块沉甸甸的芋头。

    买了两篮筐的芋头,由于临溪街道对白之安亲力亲为的行为逐渐了解,大伙更是传开了言论。

    “要说这临溪街道上两大府邸,还是墨府的家规养人,从前白之安在白府刁蛮任性,目中无人。到了墨府全然换了一个人似的,勤俭持家,踏实肯干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,墨府大夫人对白之安很是中意。白之安每日都带些甜品给墨府大夫人品尝。”

    “偏街那家甜品铺子中的甜品,我尝过一回,还是开业头一日,那珍珠奶茶甜软适中,喝上一口便忘不掉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有幸吃上一回桂花藕粉,加了些葡萄干和果干,细腻好喝,口感丰富。可惜,开店时间短,买的人多,我再没排上队伍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说来也不奇怪,墨府大夫人每日能吃上甜品,自然心悦白之安。”

    交谈之人频频点头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白之安同书雪背着芋头,到了甜品铺子,便去洗净芋头上的土渍,个个芋头块大圆硕,拿在手中都极有份量。

    她清洗,书雪便拿起洗好的芋头削皮。

    她洗净了篮筐中的芋头。

    哐当——

    顿时响起一声清脆的刀具落地声,她忙不迭过去查看,只见书雪一双小手通红,两只手互相挠着,还焦虑地喊着:“痒,好痒——”

    白之安接过她的手查看:“书雪,若是处理芋头,要带上手套,肌肤触及芋头过久,手会发痒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书雪一双娇嫩的小手,全是抓挠的红印,焦急道:“快去用清水冲洗一番,再拿去找街角的大夫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,我虽是手痒,不能做些后厨的活,但是我可端茶送水,当小二点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