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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湛咬咬牙：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还不分青红皂白，就要把人往阎君那里带？本尊知道跟阎君交情不浅，把人带去了，就任由发落了是不是？”
“不是的……”
“那是怎样？”
“我……我就是觉得您一直包庇她，肯定会想办法给她脱罪……”桑湛说了实话。
“是吗？要不，去跟神帝陛下启奏一下，我这个麒麟神尊，让给做好不好？”桑渊语气变得凌厉起来。
青鸾从未见过桑渊或是涂山峻这般说话，感觉有点吓人。
桑湛显然也吓到了，“噗通”跪了下来：“大哥！您明知道的，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！”
“桑湛！脑子是被魔灵吃掉了吗？”桑渊一字一句地问。“见到本尊和灵媒一起从冥界出来，也不想想，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？
不直接来见我，居然就跑去太后处到处嚷嚷？万一我们这次秘密之行是为了对付魔灵，而这一嚷，它们不就知道了？我们不就功亏一篑了？”
桑湛脸色白了白：“太……太后……怎么会？”
“太后自然不会！可以前她身边的苍游妈妈不就是魔徒吗？”桑渊说。“能保证现在太后宫里的每个人都是干净的？”
桑湛回想了一下，刚才跟太后说此事的时候，屋里的确有不少神仆。
还有天天去太后那里的白云扇……
她脸色又白了些。
“当然，我们此行，与魔灵并无关系。否则，我必然以军法处置！”桑渊又说。
桑湛松了口气。
“可心里只有私怨！而且还是莫须有的私怨！
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灵媒往地狱里送？还拿腐蚀元神的血煞符给她？
扪心自问，身为一位上神，心里还有天下苍生吗？还能对大事有最基本的直觉和判断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