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司君收起跪着的姿势,盘腿坐在床上。

    “哈哈,”夏渝州扑过去,冲进司君怀里将人扑倒,“刚才那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,大概是梦吧。”司君随着他的力道倒在床上,不甚在意地说。

    “那现在还是梦吗?”夏渝州捏捏他身上紧实的皮肉。

    司君微微蹙眉:“我不确定。”

    “唔,那试试。”夏渝州凑过去,用力亲了一口司君的脸颊。脸颊的肌肤柔软微凉,但他裸露在外的血牙却感觉不到触碰。

    “看

    来是梦。”司君伸手,轻轻摸了摸那小牙尖,而后翻身,用力吻上去。

    “唔!”

    夏渝州豁然睁开眼。

    天光大亮,清晨的阳光穿过贴了特殊防护膜的落地窗,温柔地照在浅灰色的枕头上。床上一共四只枕头,如今散乱无章,他和司君共用一只。身体挨挨挤挤交叉在一起,像两只失序的水生物,要不是碍于没有触手,他俩能绑成一个蝴蝶结。

    姿势有点尴尬,夏渝州悄悄挪走搂着司君脖子的那只手臂,而后试图把自己困住的那条腿解救出来。

    “别动。”低哑的声音在耳边传来,一只有力的大手从背后按住他。

    这一按,仿佛按的是暂停键,夏渝州当真不动了。身体状况有点尴尬,确实应该缓一缓,不过……

    夏渝州保持扭曲纠缠的姿势三秒钟,还是忍不住提醒:“你,觉不觉得,按的地方有点不合适。”

    司君这才发现自己手的位置不对,“噌”地一下原地坐起来,连带着挂在他身上的人也给带起。两人迅速分开,保持半米的距离各自坐好。

    “没事,摸就摸了,我不介意。”夏渝州大方地摆手,欲盖弥彰。

    司君垂目盯着自己的手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夏渝州抓住司君那只手摇了摇,阻止他继续发呆:“我梦见古时候的事了,我们家先祖竟然在皇宫里,好像是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国师。”没等夏渝州说完,司君便接上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也在梦里!”夏渝州惊呆了,左看右看,瞧见了床头那片残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