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骋这会儿倒平和下来了,在他后脖子上捋了捋,说:“睡着就不疼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睡不着么不是……”陶淮南用手背蹭蹭鼻子,听着怪委屈的,“老是疼,我就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迟骋摸了会儿他脖子和脑袋,陶淮南乖了,也不乱动了,呼吸也平稳了。

    迟骋问他:“困没?”

    陶淮南说:“有点了。”

    过会儿陶淮南自己转了过来,磨磨蹭蹭挨到迟骋那边,迟骋伸胳膊随意地搭在他身上,陶淮南手抓着迟骋睡衣,慢悠悠地搓了会儿,没多久就不再动了。

    小孩儿睡得呼吸稳稳的,肚子跟着一起一伏,又安静又乖。

    一天这丢人事儿就没完了,啥事儿都能让他遇上。

    陶淮南第二天早上起来穿裤子之前先感觉了一下,好像没那么疼了,但也还有点。

    迟骋问他:“疼不疼了?”

    天亮了人的羞耻心也回来了,陶淮南伸手去捂他嘴:“不疼了不疼了,别问。”

    陶晓东也从房间里打着哈欠出来,以为他俩说昨天烫腿了的事,接话问:“还疼?”

    陶淮南快崩溃了,边走边说:“哎可别问了!哥哥们

    !”

    “这咋的?”陶晓东被他的暴躁样儿给弄愣了,站那儿看看迟骋,“睡觉没睡明白啊?”

    “没有,没事儿,”迟骋摇摇头,说,“哥别管他了。”

    陶晓东心说这孩子大了真是变了,一早起来这么烦躁呢。

    陶淮南这个娇嫩的小玩意儿疼了有三四天,到了晚上天一黑羞耻心退散,光溜溜着被迟骋抹药也不觉得害臊,但是天一亮就不行,天亮了孩子害臊,不让抹。

    早上陶淮南又推迟骋手不让碰的时候迟骋嫌他烦,又说他事儿精。

    陶淮南嘿嘿乐了两声:“白天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你那羞耻心是上班呢?”迟骋挑着眉,“晚上就下班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