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扯，是不是汪涛又跟你说什么了？我就知道，他早看我不顺眼了。”
他林东阳向来不看人眼色活着，汪涛那样的货色他看不上，当然也知道汪涛看他也未免顺眼。
“对了，他看你什么反应？厂子里可都传遍了，我们这些职工还好说，当初老程提上来的那些人，恐怕日子都好过不了，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，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？他上来这几天听说找了不少人谈天，具体谈了什么，也没人敢说，怎么着，就没找你谈谈天？”
算算时间，他这都带徐月初看病回来了，就算他有小汽车，陆牧这会儿才到办公室也不太对。
陆牧扫了他一眼，也没有隐瞒，将汪涛的那翻话跟林东阳说了一遍。
“真是只老狐狸，他倒会收买人心，之前肥婆刚过来的时候那个汪可心可没少发难，这会儿又说这些，他这是什么意思？拉拢你？还是觉得我们也跟刘青山似的？”
“他这样做也没错，新官上任三把火，稳住人心也没有什么不对。”
陆牧不觉得汪涛找那结老职工谈话有什么不妥，如果真是为工作，这样做并不能说明什么，如果真要说起来，他只是觉得程厂长这样下去挺让人意外的。
只是他刚回来，很多事还不清楚，也不便多说什么。
林东阳的脸色冷了下来，“那依你的意思我也应该跟你一样，跟那老小子说上一句好好工作，好好干活？”
陆牧侧眸看着林东阳，黑眸深不见底，薄唇也抿得紧紧的。
林东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，
“得，算我没说。”
“我知道，这件事你不平，但是形势如此，你我都没有和形势对抗的权利，其实小晚有一句话说的对，反抗不了，只能适应。”
“适应个屁，我还就反抗了。”
林东阳不以为意。
陆牧看着他静默了片刻，“我好几天不在，好好坐下来跟我说说吧，也好让我知道你怎么想的。”
……
于小晚将家里又收拾了一遍，这才提着篮子去了程锋家。
刚进胡同，远远的看到程锋家门口停着一辆大卡车，有人出来进去的往车上装着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