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间，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和对舒念微的担忧疯狂碰撞着他的大脑，让他有一瞬间的麻木。
好半晌才木讷的走到姜芷身旁，“你说的，是真的？”
“她是你老婆，这种事还要从我口中知道？”姜芷白了他一眼，完全忘了他活阎王的称号，“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。”
黎故：“……”
他觉得家里的搓衣板正在向他招手，可，当初她睡完他就跑了，哪里有机会让他发现姜芷怀孕这件事。
黎故觉得自己委屈死了，悄咪咪瞥了封南修一眼，小声嘀咕。
“连自己老婆都照顾不好，蠢蛋。”
封南修冷冷的瞥了他一眼，没搭理他，一双鹰隼般的眸子依旧盯着姜芷。
姜芷缓过来，还是受不住源源不断的压迫感，瘪瘪嘴，“我也不太清楚，她只是说她这个月还没来亲戚。”
封南修眸光沉了沉，转过身，表情有些僵硬。
走廊上忽然安静，紧张感却骤然升起，压在每个人心上。
半个小时后，大夫推开急救室的门出来，扫了眼走廊上的几人，“谁是舒念微的亲属。”
姜芷立刻指向封南修，“他，他是微微的丈夫。”
“你是怎么做人丈夫的？明知道她怀孕了，为什么还不注意饮食？”大夫眼神里带着责怪，“来的晚了，我们已经尽力了。”
“不过你们还年轻，等她养好身体，还能再怀。”
孩子……没了！
姜芷傻眼了，自责的咬住嘴唇。
如果她没有去唱那首歌，就不会给别人可乘之机，如果微微来的时候她就坐回去，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。
如果……
她眼眶瞬间被逼红。
黎故察觉她的异样，上前拉住她的手，轻声安慰，“不怪你。”